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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∣Genie(竹北媽媽,育有一女四歲,部落格blog.liwen.tw) 插畫∣iamct
我們原本就有打算讓娃娃三歲的時候去上幼兒園,春天時先上幼幼班,八、九月接著上小班。算是我一時大意,我一直相信電視上說的「生育率低落」、「幼教招生困難」,壓根沒想到這些事在竹北根本不存在!
去年過完年打算找幼幼班,沒想到隨手打了兩個電話都說額滿。這下開始有點緊張,多打了幾個電話,證明這年頭果然連上學都要排隊……(登楞)
提早半年,竟然還是「晚鳥」?
竹北到處都可以看到幼兒園,密度之高應該算是數一數二,所以我原本一點也不擔心。但真的要報名卻發現,有名的七早八早就滿了,竟然還有人一年前就預約的,像我這種提早半年的,跟他們比起來簡直就是「晚鳥中的晚鳥」!
我對幼兒園其實要求也不高,最好空間夠大,有地方讓小孩跑跑跳跳;教室寬敞通風,每天要有時間讓小孩出去玩。老師?這種東西很靠運氣,所以我只能先假設老師都很有愛心。當然師生比不能太高,確保能照顧到每位小朋友。課程不需太多英文,這個階段只要用力的玩就好了。
花了幾天親訪三家、電訪五家後發現,很多間不只是幼幼班額滿,連下學期的小班都額滿;有些連參觀都不開放,有些根本連接我電話都懶,打五通電話可以碰到一通願意跟我說話、幫我安排參觀的就感覺像中獎了。參觀幾間後發現各有優劣:離家近、師生比不錯的要候補,空間小、師生比略高的有小班名額,但相同的是幼幼班都不約而同的額滿了。因此我們不得不開始考慮:先找到有幼幼班名額的幼兒園,再繼續找小班的歸宿。
你看看,到處都是額滿,而且所謂額滿可不是一班五人的額滿,是動輒一班二十人的額滿!我真的不知道所謂生育率低落是真的還假的,但至少在竹北不存在!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另類的「竹北小成就」?
找了這麼多間碰壁,有同事建議我問問另一所雙語中小學附設的幼兒園。我上網查詢學校官網,發現果然還來得及!他們四月報名,說明會三月底才會辦。從開始找幼兒園到現在,我第一次有「沒有太晚」的感覺。但是,好戲還在後頭……
報名現場,比週年慶還激烈
在報名日之前,我隱約覺得當天應該要早點去,但又安慰自己應該還好,「不過是個幼兒園嘛!」我這樣告訴自己;但現在想想,我那種「早上去報名應該就報得到」的想法,根本就是標準的自我感覺良好!唉,這年頭竟然連幼兒園都不能絲毫放鬆。
我是四月二日約早上八點出頭到學校,遠遠就發現不太對勁,門口擠滿了「疑似」報名的人潮,我趕緊停車奔進去,一看差點沒昏倒,現場人山人海,比週年慶還要多人。最可怕的是,外面還有一堆大人,就坐在小小的兒童椅上面,後來才知道,原來椅子就是號碼牌!我一坐下,發現自己已經是候補「一百一十四號」。
看到這個號碼,我已經有要放棄的感覺了。簡單的算術我還會:以一班二十人來算,我拿一百一十四號,都要報到第七班了,更何況還有一個人報兩個。沒多久就聽到中班額滿……大班額滿……這時候,號碼牌已經叫到九十幾號。我擠到前面去問,小姐告訴我「小班沒有名額了」,聽到這我已想放棄,但想想號碼也快到了,就繼續忍一下。
但沒過多久,情況竟然大逆轉!有搞清楚狀況的人出現,說「小班還有名額」,這下受理報名的人從本來的手忙腳亂,變成手非常忙、腳更加亂,亂七八糟之間搭配家長的憤怒跟指責,還有高層偶爾的攪局。總之的總之,就是我莫名其妙的竟然取得小班的名額!在候補眾人的羨慕下去繳了報名費,說真的,繳錢當時真的是光榮極了,簡直就像打了場勝仗!
如今仔細回想,覺得一切都荒謬至極。報名當天,沒半個人問學費多少錢,大家搶名額的態勢,好像念幼兒園不用錢一樣。我早上八點去拿一百多號,有聽說凌晨四點去的人拿八號,我真想知道拿到一號的人是幾點去的。況且,這─不─過─是─個─幼─兒─園,怎麼搞得比演唱會還誇張?聽說小學部還更誇張,有家長前一天晚上十一點半就去排隊!所以這年頭,小孩念個小學爸媽都要先學會紮營了嗎?
我只能告訴自己這是開眼界,並且默默祈禱,有一天不要輪到我帶著帳篷去紮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