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農校學生有門課程是養兔子,每個人自己花錢買隻兔崽子,養在學校農場籠子裡,觀察牠的成長,最後還教我們如何殺掉可愛的兔子,剝下皮毛。現在想來滿血腥的,但這些都是農校的必修課程。
有一位杜姓同學,原本跟我是台北初農的同學,我們一起考入桃園農校、住同個宿舍,以那時的心情或許可以用「同是天涯淪落人」來形容。我甚至去過他台北的家。他們家世可不得了,可以說是書香門第,父母受過高等教育,弟弟更是有名的學者,後來做了哈佛大學教授。之前姓趙的同學痛毆我的時候,他也在場,之後可能有叫趙某不要找我麻煩。
餵兔子事件
其實他進入桃農升到高二就決定不念了,要進空軍改學飛行。還在學時,有天我們坐在校園草地聊天。他很不齒某位同學在當「黃牛」,賣電影票。那位同學家境窮困,杜同學大概不了解那種窮人家求生存的辛苦。我為他辯解說:「你以為他喜歡做黃牛啊?他要賺學費啊!」結果他就回頭罵我:「少囉嗦,不然給你一拳。」我不想理他,只是悶悶的走開了。他卻覺得自己好神。
有回周末,他要回台北,我正好留校,發生了「兔子事件」。他有沒有在離開前要我為他餵兔子,我完全沒有印象;更糟糕的是,我有沒有幫他餵兔子,我也不記得,可能真的也沒餵。